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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只有在非常之时,在李藐与丐帮中人无法见面,或者不方便见面时才会让丐帮中人写在一些不显眼,却必定是李藐会经过的地方。
对应的数字从一到九。
分别是“丁不勾”、“示不小”、“王不立”、“罪不非”、“吾不口”、“交不叉”、“皂不白”、“分不刀”、“馗不首”、“针不金!”
这些字眼的旋即,便在于第一个字…
比如“丁不勾”的“丁”字,就是最上面的“一”,“示不小”的“示”就是最上面的“二”;
“罪”是上面的“四”;
“针”是右边的“十”。
从这些“字”中均是可以截出对应的数字,这样既隐蔽又能传递一些信息,类似于摩斯密码。
为了防止李藐记错、记混乱,关麟赠给李藐的《诗集》中,透过特殊的雕版,也是能找到编号对应的行动。
倒是李藐的记性还不错,一下子就反映了过来。记住网址m.97xiaoshuo.cc
此刻,他一边看着这“九五二七”的编号,一边用脚将这编号插去。
一时间,他回忆起曾经在江陵时,与关麟谈论过的事儿。
那时候两人聊到了“信任”这个话题。
在李藐的理解里,若要完成任务,只需要获得曹操、曹植的信任。
但,在关麟的计划中,他直接提出一个全新的思路,或者说是争议…那便是获得“夏侯惇”的信任…
如此,就相当于获得了整个曹魏宗室的信任。
那时的关麟在细细的向李藐讲述夏侯惇的为人。
——清俭廉洁。
曹操赐给夏侯惇的赏赐过百万,可夏侯惇全部都分给将士…
是曹魏阵营中,少有的位极人臣而不置产业的。
再加上他辅佐曹操定天下之功,却宁屈居于魏册封的“伏波将军”,而不肯受汉册封的“天下兵马大将军”!
从这里就能看出,夏侯惇屡战屡败也好,有勇无谋也罢,但…无法否定的是,他是一个纯粹到极致的人,他的一颗心,全部献给魏国了,毫无保留。
也正是因此,关麟告诉李藐,一定要找准时机,想方设法接触夏侯惇,最好是对他施以恩义,获得他的信任。
这将对李藐在曹魏一步一步的掌握重权,一步一步的执行那瓦解曹魏的计划至关重要。
至于编号“九五二七”,对应的行动是…接近夏侯惇,获得夏侯惇的信任!
还有一层含义,必要的时候“九五二七”将是一个暗号,能够在特殊的时候保他周全。
当然关麟并不知道夏侯惇在宛城,他只以为夏侯惇的儿子夏侯楙在这里。
关麟的本意是想利用夏侯楙做文章。
活着的也好,死了的也好,只要李藐用好了,哪怕是把夏侯楙的尸体带回去,也能俘获一大波夏侯惇与宗室的好感。
呼…
想到这里时,李藐长长的吁出口气,顿感到身上那重于千斤的责任。
不过很快,他就收敛起一切复杂的心绪,他最后深深的呼出口气。
身处敌后,他早已能做到在面对任何情形时,心态上的波澜不惊——
他走出茅房,只经历了一个短暂的刹那,目光由犀利转为和缓。
他的步履如常,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。
只是,他的心头却仍然不住的喃喃吟着。
——『九五二七,九五二七…』
——『俘获夏侯惇的信任么?只是,要如何俘获呢?』
李藐不知道关麟具体的行动,现在的他,只能提起十二分精神,时时刻刻的留意这时局的变化。
——『云旗公子既然提到了这个编号,那定然…会有所行动!定然…』
…
…
冷!
随着入夜的更深,热气球下藤筐中的温度也集聚的下降,好在头顶上有一团大火,这造成了…整个人像是冰火两重天一般。
一边流汗,一边被风吹的直打颤…
当然,这次的藤筐中是有被褥的,可架不住被褥根本包裹不严实,依旧四处透风。
“这还要飞多久啊…”
黄忠已经从原本飞到天穹中时的亢奋,渐渐的归于平静,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打了个哈欠问道。
他已经睡了一会儿,还做了个梦,梦见他与太阳肩并肩,而那太阳就仿佛他儿子的面颊般,一个劲儿的朝他笑。
这种感觉,挺温暖,也挺温馨的。
可被突然的一阵劲风冻醒,黄忠眼前一黑,太阳不见了,儿子也不见了,一切回到了现实,这难免让他的心情沮丧了一分,索性去张口问。
“感觉飞了有多半夜了吧?还没有到那宛城么?”
“其实已经飞过宛城了!”
刘晔的一句话直接让藤筐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诸葛恪一怔…他年轻,不睡觉也能熬住,他始终拿千里望在窥探地上。
似乎,并没有发现,飞过宛城啊!
“何时飞过宛城了?”诸葛恪连忙问。
“因为是在这个气流中…”刘晔轻声道:“所以根本看不清楚下面,现在我们的位置是在宛城以北的羊山之上。”
诚如刘晔所言,他们的确在“羊山”头顶的天穹之上。
说起来,有南阳后花园之称的九架孤山,绵延着宛城的历史文化…如果上升到神话,传说中,这还是张果老为考验鲁班所造石桥,撒石所化九架孤山,也正是这九架孤山催生出大名鼎鼎的伏牛山。
至于,刘晔提到的“羊山”,状如伏羊,茂林修竹,西南山麓有一巨石,相传关羽在此磨刀,被命名为“关爷磨刀石”。
这是个地标性的位置——
只是…
“等等…”黄忠一敲脑门,他刚睡醒,还有点儿懵,“按照计划,我们不是要在辰时与云长在宛城汇合,然后一箭射杀那宛城守将么?那何故到此羊山?”
说着话,黄忠还展开了舆图,望着这两处位置之间的差异。
他的面颊却是愈发的迷惑与不解。
就在这时,那躲在藤筐一脚的中年橘黄色头巾的儒雅男人张口了,“刘先生这么做,是为了送我…”
唔…此言一出,整个藤筐黄月英、诸葛恪、黄忠,包括刘晔…所有人齐刷刷的望向这个中年男人。
这男人的话还在继续,“此前只是告诉黄老将军,我名唤侯音,与黄老将军是同乡,均是南阳人!现在嘛,我需再多添上几句,我侯音在董卓乱权时,被朝廷委派到宛城,先是做郡丞,然后是都尉,最后做到了宛城太守,算算…我在宛城生活了有足足二十年了!”
这…
黄忠一惊,经过侯音这么提醒,身为南阳人的黄忠还真的回想起来,的确是有一号人物,宛城太守…就是叫做侯音。
此番,侯音自报家门,没有说那么多…黄忠还以为他是沉默寡言,又或者是关麟委派给他什么新的任务,黄忠也没细问,现在…再琢磨一下…
现在的他们就在宛城境内,一个在宛城做官二十多年的老太守,他的能量…是不可估量的。
“我想起来了,你的确是宛城太守,只是那时候我已移居至荆南…否则,我定能认出你。”
黄忠一边捋着胡须,一边说道。
侯音点了点头,“光武中兴时,云台二十八将…南阳就出十一个,这里本就是豪门大族的地盘,只是谁曾想…因为战乱,就连这些大族都无法保全,更莫说…此间的百姓了,我在这儿为官二十余载,这里变苦了足足有二十余载,特别是近年来…曹魏…”
俨然,说到最后,侯音不知道是何缘由突然止住了。
这中间,藏着他许多无法言诉的秘辛。
要知道,在曹魏屠城的记录中,宛城…也是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!
诚然,那次曹仁的屠城是因为侯音的反叛,可曹魏怎么就能逼反一个学过圣人之道的儒将呢?
南阳是曹魏剥削土地、粮食、强征士卒最可怕的地方,这里太苦了,苦不堪言!
沉吟了片刻,侯音微微挥手,“不说了…你们只需知道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宛城,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里百姓的艰辛与困苦,这里的百姓…甚至是守军,都苦曹魏久益,他们缺的唯独是一个信得过、能引领他们的人去振臂高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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