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主要是看太多次了。 这让关麟会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感觉。 索性,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是个“戏剧”小天才,今儿排的新戏,已经可以表演了。 关麟与张星彩、阮瑀、王粲、蒋干一道欣赏这戏剧。 这是关麟提供的故事,由王粲改编成“剧本”,然后由阮瑀排成戏剧… 是《花木兰》—— 今儿个,是整个《花木兰》大戏中的最后一场戏。 ——大战之后,尸体横陈,硝烟散尽,战场肃飒。 花木兰却毫无得胜后的喜悦,一人孤寂、木然地飘然而至。 女扮男装,离开粉黛红衫十余年,驰骋疆场,面对鲜血杀戮十余载——成为男人十余年。她已然忘却自己是女人,可女人的天性却在心中暗流涌动。 可怕的真实与“真实的真实”通过戏剧的形式猛烈撞击。 花木兰已然不识自我,忘却了真正的自己。 顺着血泊流去的方向,木兰寻迹而去,在殷红的溪水中,潺潺的流水中,她看见了自己的面容。 追寻着自己的陌生,熟悉,似曾相识,又不敢相认。 这一幕后,是落幕后的旁白。 ——“雄兔脚扑朔,雌兔眼迷离;双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?” 随着这一道声音,关麟不由得拍手叫好,这戏拍的绝了—— 倒是他身旁的张星彩则是哭的梨花带雨。 作为女子; 还是作为刚强的女子,她最能理解“旦辞爷娘去,暮宿黄河边,不闻爷娘唤女声,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”的情绪。 她也最能理解“木兰不用尚书郎,愿驰千里足,送儿还故乡”的决然。 整个戏剧仿佛就是为张星彩量身定制,让她寻觅到了她幻想着的模样… 花木兰不就是她期翼中的模样么? “不哭,不哭…” 关麟看她眼泪止不住的流,一个劲儿安慰,“知道你喜欢看这个,下次就多排几场类似的,花木兰演完了,咱们还有樊梨花、穆桂英、梁红玉呢…我肚子里的故事还多着呢!不哭不哭,若是再哭,我可不敢让阮先生再排戏了…” “要排…” 果然,一听到不再排戏,张星彩连忙抬头,一本正经的望着关麟。“要多排这种戏,若非这戏,我岂能知道…女子一腔忠勇,从未逊于儿郎,我岂能知道,谁说女子不如男?” 说话间,张星彩的脑袋凑近到光临的面前。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,很近… 当然,张星彩大大咧咧,关麟也不是那种拘谨的人,两人之间许多时候,不存在刻意的距离。 哪曾想,就在这时… 随着“嘎吱”一声。 大门被推开,尤能听到麋路使者拦阻来人的声音,“公子在屋内正在议论要事,不见任何人的…” 只不过,麋路哪里拦得住来的这位。 这是夏侯涓,张飞的夫人,张星彩的母亲,麋路…根本挡不住! 而随着大门的敞开,夏侯涓看着这屋中‘纸醉金迷’的一切,看着女儿张星彩就差把脸贴到关麟的脸上了。 呼…呼… 心头连连的呼气,夏侯涓咬着牙,嗔怒道:“这便是你所说的…有要事在议论?” 呃… 麋路无奈的看了关麟一眼,只能把脑袋深深的埋下去。 张星彩看到母亲,连忙道:“娘…你怎么来这了?” “我若不来,岂能见到关四公子如此神采?”夏侯涓抬眼望向关麟,这段时间,她一直在忍,她觉得…纵是关羽斩了他关麟的二哥,赌气归赌气,也不能一直这么堕落下去吧! 今日一看,果然…她最担心的事儿,还是发生了。 大汉,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要迅速的陨落了。 “侄儿拜见叔母…” 关麟倒是恭敬,朝夏侯涓拱手。 夏侯涓长袖一甩,“礼节就免了吧,我乃你叔母,不好说你什么,可…我却知道,纣王在被女色迷住前,在那酒池肉林之前,也还算是一位正常的君王…其它的,没什么可说的,云旗公子自行感悟吧!” 说到这儿,夏侯涓目光望向张星彩,“明日我与黄将军、黄夫人一道回蜀,你也跟我一起回去——” 夏侯涓这话像是命令。 不容置疑的,要拆开女儿张星彩与关麟的命令! … …